刘亮｜限制中美双向投资，特朗普断了谁的路

自中美(měi)建交以来，中美之间(zhījiān)的双向(shuāngxiàng)(shuāngxiàng)投资(tóuzī)(tóuzī)从无到有、从小到大、从单一到多元，中美早已成为重要的双向投资伙伴。截至2022年末，美国实际在华投资金额达到1261亿美元（美国经济(jīngjì)分析(fēnxī)局数据），超过7万家企业(qǐyè)(qǐyè)在华投资兴业；2024年，这些企业不仅从投资中国获得了超过500亿美元的投资利润，而且(érqiě)通过研发、国内投资和股息支付等方式支持了美国经济。中国市场(shìchǎng)是(shì)美国主要跨国企业的收入来源国之一，标普500成分股中70家美国企业的营业收入中，来自中国市场的贡献率超过12%，中国市场2020年至2023年营收增速（12%）远高于其全球平均增速（9.3%）。且美国企业在华投资收益远高于其全球平均收益，据统计，在很多年份，美国对华直接投资收益率甚至高达16%以上，部分年份（如2008年）甚至高达33%。同样，截至2024年度，中国在美投资企业有7000多家，美国中国总商会中资会员企业对美投资超过1400亿美元，也为全美提供了超过100万个(wàngè)就业岗位。可见，中美双向投资中，美国对中国的投资是在丰厚的投资收益驱动下，海外直接投资市场选择(xuǎnzé)的结果(jiéguǒ)。中国在美国的投资，也给美国经济发展和社会稳定带来实实在在(shíshízàizài)的支撑。 特朗普政府对中美双向投资限制，不仅让美国失去分享中国经济(jīngjì)增长红利的机会，也将使(shǐ)美国失去获得更多海外投资资金的机会。 一方面，近年来，虽然中国经济(jīngjì)增速放缓，但中国仍然是全球重要增长引擎之一。科尔尼全球商业(shāngyè)政策委员会4月9日发布的(de)2025年外商直接投资(tóuzī)信心(xìnxīn)指数报告显示，中国连续四年跻身榜单前十(qiánshí)，并连续三年位列新兴市场首位。2024年，中国新设外商投资企业达到59080家，实际(shíjì)使用外资1162亿美元，其中在来华股权(gǔquán)性质直接投资中，新增资本金流入908亿美元。这些都充分表明，中国过去是、现在是、将来也必然是外商理想、安全、有为的投资沃土，是全球商业信心的“稳定器”。美国阻止其企业来华投资，实际上(shíjìshàng)就是阻碍美国企业分享中国经济未来增长红利的机会。 另一方面，美国如果要实现其“再次伟大”的(de)目标，必然(bìrán)离不开(líbùkāi)外来(wàilái)产业投资的资金。目前，中国已经成为全球对外直接投资的重要资金来源国。2024年，我国(wǒguó)对外直接投资1627.8亿美元，增长10.1%。年末境外企业资产总额超过9万亿美元，中国对外直接投资流量、存量(cúnliàng)均列(jūnliè)全球国家(guójiā)（地区）排名的第三位，其中流量已连续(liánxù)13年位列全球对外直接投资流量前三。事实上，美国也一直(yìzhí)是中国对外直接投资的重要目的国之一。2023年，中国在美投资仍然排第六位(dìliùwèi)。美国以所谓“国家安全”“经济安全”为幌子，对国家间正常(zhèngcháng)的投资、并购和交易活动人为干预设限，不仅会伤及中国和众多盟友（如美方阻挠(zǔnáo)日本制铁公司收购美国钢铁公司案例），而且会造成自身的信誉“塌房”和外来投资恐慌，让外资不敢进入美国市场。因此，限制双向投资，显然与美国“制造业回归”这一目标背道而驰。 （作者为上海社会科学院应用经济研究所(yánjiūsuǒ)副所长、研究员）